站在明净的落地窗前,林初第一次俯瞰这座城市的全景。玻璃反射出她清秀的脸庞,眼眸清澈如水,一身淡蓝色连衣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
“从今天起,你就是辰星公关的新星。”陈煜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声音温暖如阳,“我的初初,该有更广阔的世界。”
林初转身,望进男友深邃的眼眸。他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也是她相恋三年的恋人。他常说,她像未经雕琢的玉石,需要经历世事才能发光。
“可我只想安稳地生活,和你。”她轻声说。
陈煜轻笑,手指抚过她的脸颊:“那太浪费了。我要你站在最高处,让所有人都看见你的光芒。”
最初的三个月,林初跟随团队学习基本业务。直到一个周五的下午,陈煜将她叫进办公室。
“凌云航空的总裁顾北寒,是个难啃的硬骨头。”陈煜递过一份文件,“我需要你去接近他,为我们争取合作机会。”
林初翻开文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峻的面容。照片中的男人眼眸深邃,眉峰如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为什么是我?”她不解。
“因为你是最纯粹的那一个。”陈煜握住她的手,“顾北寒见惯了精于算计的人,你的单纯会让他卸下防备。”
林初心中不安,却还是在陈煜期待的目光中点了头。
第一次见到顾北寒是在国际航空展上。林初穿着公司准备的淡紫色礼服,手握香槟,按照陈煜教的那样“偶然”出现在顾北寒的视线中。
“顾总,久仰大名。”她微微欠身,尽量保持镇定。
顾北寒侧目,目光如冰刃般扫过她:“辰星公关的?告诉陈煜,这种手段很低级。”
林初的脸颊瞬间绯红,却不知哪来的勇气开口:“如果顾总认为接近您就是我们的全部手段,那您可能低估了辰星,也高估了自己。”
顾北寒挑了挑眉,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个看似单纯的女人。
接下来的几周,林初按照陈煜的指示,研究航空业的专业知识,了解凌云航空的发展历程。她在顾北寒可能出现的各种场合“偶遇”他,从最初的笨拙到后来的游刃有余。
顾北寒的态度始终冰冷,但至少不再直接转身离开。
就在林初以为一切顺利时,竞争对手出现了。
苏曼,天翼公关的首席策略师,不仅拥有哈佛商学院的双硕士学位,更在社交场合游刃有余。在一次航空业论坛上,灯光聚焦在主演讲台,苏曼一袭简约的珍珠白套装站定,气度从容。当话题转向争议不断的航空碳排放政策时,她未看稿纸,唇角含笑地吐出几个关键数据与协定条款。
“欧盟的‘减排55%’方案看似激进,实则暗藏对可持续航空燃料产业的前瞻性投资窗口,”她目光扫过台下,精准落在几位行业领袖身上,“而亚太区的应对智慧在于,将碳税压力转化为供应链升级契机——比如,新加坡与空客的最新合作已印证这一点。”
台下,凌云航空的顾北寒微微前倾了身体;欧洲航空协会的代表轻轻点头;一位一直闭目养神的民航局前**睁开了眼睛。
十五分钟的发言结束时,掌声克制却持久。茶歇期间,她立刻被几位重要人物围住,手持香槟的顾北寒第一个上前:“苏小姐的数据解读令人耳目一新,天翼的研究深度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苏曼与顾北寒并肩交谈的背影,林初第一次感到深深的自卑与挫败。
一个月后,凌云航空宣布与天翼公关达成初步合作意向。
陈煜的办公室里,林初攥紧拳头,眼中含泪:“我不甘心。”
“那就变强。”陈煜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我会亲自教你一切。”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炼狱。陈煜为林初制定了严格的学习计划:从宏观经济到国际**,从品牌战略到心理学,从艺术鉴赏到科技前沿。白天她跟随团队实践,夜晚则埋头苦读。
“在客户面前,要学会左右逢源。”陈煜在一次课程后说,“下周有天翼公关主办的行业酒会,我要你去,低头学习他们的长处。”
酒会当天,林初穿着最简单的黑色连衣裙,素面朝天。她端着托盘,在天翼公关的员工中穿梭,为宾客添酒。
“哟,这不是辰星的林小姐吗?”苏曼优雅地走近,手中红酒杯轻晃,“怎么,改行做服务生了?”
周围的轻笑声如针般刺入林初的耳中。她低下头:“我是来学习的。”
“学习如何端茶倒水?”苏曼的笑容温柔而锋利。
更让林初难堪的是顾北寒的出现。他淡淡扫了她一眼,对苏曼说:“我的咖啡。”
林初咬紧下唇,转身去准备咖啡。当她将咖啡端到顾北寒面前时,他的目光甚至没有从手中的文件上移开。
“温度不对。”他冷漠地说,“重做。”
那一刻,林初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碾碎在地。她想起陈煜的话:“暂时的低头,是为了以后的抬头。”
三个月后的又一次会面,地点选在一处僻静的茶座雅间。窗外细雨绵绵,室内茶香袅袅。
顾北寒本打算五分钟结束这次会面,却被林初的话题留住了。
“顾总认为,下一代航空材料的突破点会在石墨烯复合材料还是生物仿生材料?”林初为顾北寒斟茶,动作娴熟优雅。
顾北寒微怔,这个问题超出他的预期。
茶烟袅袅,时光在紫砂壶沿悄然滑过一小时。
当林初从容道出下一代航空发动机陶瓷基复合材料的耐温极限时,顾北寒原本轻叩桌面的手指停住了。她并未停留于此,转而切入国际碳交易市场对航空业融资成本的潜在影响,提及两家欧洲航空公司的绿色债券定价细节,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话题不知怎地转向佛罗伦萨。她谈起布鲁内莱斯基设计圣母百花大教堂穹顶时的结构计算手稿,眼睛微亮:“那种用绳索和铅垂线完成的力学模拟,与现代飞机风洞实验的精神一脉相承。”顾北寒注意到,她握着茶杯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划着桌面,仿佛在描绘某种几何图形。
最后二十分钟,她从隐形涂层材料的吸波原理,简短衔接至现代电子战中的频谱对抗概念。言辞简练,却每个论点都落在关键处,像精心校准过的导航点。
整段时间里,她语速平稳,目光清亮,毫无炫耀之意。她的见解独到,引经据典却毫不卖弄,仿佛这些知识早已融入骨血。
顾北寒的目光从最初的审视变为专注,最后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你让我惊讶,林小姐。”他第一次用如此温和的语气与她说话。
林初微笑,心中却一片苦涩。她想起昨晚熬夜研读航空航天期刊到凌晨三点,想起自己为了记住复杂的金融模型而反复练习到声音沙哑。她本该在家中养花煮茶,与爱人共度宁静夜晚,而不是在这里与陌生人周旋。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准备。”她轻声说,心中却在呐喊:我明明只想过安稳的家庭生活,为什么要在这里颠沛流离,我喜欢的明明是陈煜,为什么我要在这里讨好你?
从那天起,顾北寒对林初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主动约她讨论合作方案,在各种场合维护她,甚至公开称赞辰星公关的专业能力。
半年后,辰星公关成功夺回了凌云航空的合作项目。庆功宴上,顾北寒将林初拉到一旁。
“初初,”他第一次这样亲昵地称呼她,“这半年,我看到了你的光芒。不只是聪明才智,更是你骨子里的坚韧与纯粹。”
林初礼貌地微笑:“谢谢顾总赏识,这主要是团队的功劳。”
“不,”顾北寒握住她的手,“是你。我想和你共度余生,不只是工作上的伙伴。”
林初僵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回应,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顾总,挖墙脚可不是君子所为。”陈煜不知何时出现,手臂自然地环住林初的肩膀,力道却大得让她生疼。
那晚回到陈煜的公寓,他没有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入,为房间蒙上一层银蓝。
“他碰了你哪里?”陈煜的声音低哑,手指轻抚林初被顾北寒握过的手腕。
“只是握手,正常的商务礼仪。”林初试图解释,却被陈煜按在落地窗上。
他的吻带着惩罚意味,却异常温柔。唇齿交缠间,林初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甜蜜与痛苦。陈煜的指尖滑过她的锁骨,留下一串细密的吻痕,如同某种烙印。
“你是我的,初初。”他在她耳边低语,热气拂过敏感的耳垂,“从开始到现在,永远都是。”陈煜更紧地拥住她,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
站在辰星公关大厦的顶层,林初透过落地窗俯瞰这座她曾经陌生的城市。玻璃上映出的已不是当初那个眼神清澈的女孩,而是一个衣着精致、神情沉稳的女性。她刚刚结束了与凌云航空的续约谈判,为公司赢得了未来三年的独家合作。
手机震动,陈煜的短信:“顶楼餐厅,老位置,为你庆祝。”
推开餐厅门,烛光摇曳,小提琴声低回。陈煜站在窗边,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林初熟悉又陌生的光芒——那是欣赏,是骄傲,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
“恭喜你,林副总裁。”他递过香槟,嘴角含笑。
林初接过酒杯,指尖相触的瞬间,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站在他办公室的情景。那时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手心里全是汗。
“谢谢。”她轻声说,酒液在杯中漾开细密的气泡。
“这一年,你变了太多。”陈煜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音乐淹没。
林初的手指微微收紧:“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陈煜摇头,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轻搭在她肩上。
“还记得你刚来公司的样子吗?”他低声说,“总是迷路,开会时紧张得说不出话,却会因为客户一句感谢开心一整天。”
林初垂下眼睛:“那时太不专业了。”
“但很真实。”陈煜走到她面前,单膝蹲下,这个姿势让林初不由得怔住——高高在上的陈煜,从未如此放低过自己。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初初,这一年我看着你拼命学习,看着你在竞争对手面前低头,看着你在顾北寒面前侃侃而谈,看着你一点点失去眼里的光。”
林初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握住。
“我以为我想要你光芒四射,想要你站在行业顶端。”陈煜的声音有些沙哑,“直到那天顾北寒说要和你结婚,直到我看见你在庆功宴上游刃有余地应对所有人,我突然害怕了。”
“害怕什么?”林初问,声音微颤。
“害怕我亲手埋葬了那个我喜欢的人。”陈煜抬头看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坦诚与脆弱,“我教你变强,教你周旋,教你如何在这个圈子里生存,却忘了问你愿不愿意。”
林初的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一年来的委屈、困惑、自我怀疑,在这一刻决堤。
“我不愿意。”她哽咽着说,“我不喜欢应酬,不喜欢算计,不喜欢每天扮演另一个自己。我只想简单的生活,想和你一起吃晚饭,想周末去看电影,想养一只猫……”
陈煜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低语,一遍又一遍,“如果副总裁的压力太大,你可以转任创意总监;如果不想应酬,我们可以减少不必要的社交;如果你想养猫,明天我们就去接一只回家。”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她诚实地说,“这一年改变了我太多。”
“不需要回去。”陈煜轻抚她的脸,“只需要记得,无论你走多远,这里有人爱着你的全部——你的坚强和你的脆弱,你的成熟和你的天真。”
窗外,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林初忽然明白,真正的自由不是逃离所有的束缚,而是拥有一个可以卸下所有伪装的地方。
“走吧。”陈煜伸出手,“家里我已经准备了热可可和那部你一直想看的电影。”
城市的流光在他们身后渐渐模糊,成为温柔的背景。而前方,是归家的路,也是重新开始的旅程。
而这,或许才是爱真正的模样——不是牢笼,而是港湾;不是塑造,而是守护;不是让你成为更好的人,而是让你在成为任何模样时,都知道自己值得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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