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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 独家授权与委托
投稿日期: 2025-03-25
修改日期: 2025-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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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数量: 139 次
剧本长度: 25分钟
剧本价格: 0.00元
作者名字: 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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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级别: 普通编剧 普通编剧
慧修

1、   南京和平影院会议室,下午

1988年秋的一个下午,南京和平影院会议室里,长条木椅上坐满了各界文艺青年。会议室前方有个横幅:电影《疯狂的代价》研讨会。导演周晓文站在前方,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外套,正口若悬河地讲述着影片的创作初衷,他的眼神中透着对电影艺术的执着与热爱

丁浩坐在后排偏左的位置,他20多岁,面庞清秀,上身穿着一件时尚的运动衫,领口微微敞开,下身搭配一条牛仔裤,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手中还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坐在丁浩身旁的慧修站起身来发言,他面色红润,模样质朴,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毡帽,帽檐下露出青色的头皮,上身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

慧修(神情专注,声音洪亮,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这部影片的核心不是一个什么案件,而是社会转型的时代背景下,人们内心世界的强烈冲突。影片通过青青姐妹、大成兄弟等不同人物的心理轨迹,折射了改革开放之初转型期深刻的社会问题,淋漓尽致地展现出社会变迁对人性的冲击 。

丁浩的脸上露出惊讶与钦佩的神情,眼睛瞪大,看着慧修。

(旁白)他的发言与我的思想产生了强烈共鸣,我惊讶眼前的他居然能够说出这么深刻的有水平的话,观点独特,令人佩服。

    丁浩:你是?

   慧修:我是栖霞山佛学院的学生,法名慧修。

   丁浩:我是师院的丁浩。栖霞山还有个佛学院?我第一次知道。寺庙里的僧侣也要科班出身?

   慧修笑了笑。

丁浩:最近我们系正在开设中哲史课,著名的历史学家范文澜说过:不懂佛教,就不懂中国哲学。哲学与宗教,都是人的精神归属所在,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周末我能去你们佛学院参观一下吗?

慧修:当然可以。

慧修在丁浩的笔记本上写着地址和电话。镜头拉远,画面渐暗,影院里的嘈杂声逐渐消失,淡出。

2、   栖霞镇路口,栖霞寺佛学院,下午

周日下午,栖霞镇通往寺院的十字路口。一辆公交车停下,丁浩从车上下来,沿着往山上走的石板小路,拾阶而上。

镜头摇向栖霞寺。寺外,几棵粗大的银杏树已是金黄金黄的了,与寺门圆拱形的朱红色的大门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分外夺目。而那灰色的石阶,淡黄色的墙壁与典型的古代建筑风格的牌檐融合在一起,又显示出一种特有的庄重。

山上的枫树已是层林浸染,如阳如血,景致动人。丁浩沿寺庙后面山路往寺庙走,两边是大大小小的石窟,里面佛像千姿百态,虽没有云岗石窟般的宏大雄伟,却也另有一番小巧精致的美。只是,很多已经残缺了。他边走便欣赏着两边大大小小的石窟,望着残缺的佛像,唏嘘不已。

慧修身着一袭灰色僧袍,迈着轻盈的步伐,早早地在寺门口等候。慧修带着丁浩参观佛学院。

镜头摇过:教室里摆放着整齐的桌椅,黑板擦得一尘不染,投影仪安静地悬挂在天花板上,设施很现代化。宿舍中,几排上下床井然有序,床单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每张床头上都堆满了厚厚的书籍。

特写:慧修宿舍的床上放着李泽厚的《美的历程》,黑塞的《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还有一本《鹿鼎记》。

丁浩拿起《美的历程》。丁浩:你还看李泽厚的书?

慧修:读美学书会让我对美的本质有一种情感的体验。美就是人的主观感情对客观事物的认同。这种认同,最深厚的基础在于人的本能的欲望与追求。

丁浩:也可以理解为美是人的生物性与社会性的统一,也就是李泽厚说的,主观与客观的统一。

慧修拿起一本诗集,脸上带着喜爱的神情。

慧修:你喜欢朦胧诗吗?我喜欢读诗,有时也写两句,我特喜欢顾城的诗,清新,干净。“太阳是我的纤夫,它拉着我,用强光的绳索。”真好!

3、   栖霞寺外,草坪

跟随慧修的脚步,画面切换至寺外草坪。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草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寺外有一个小亭子,平坦的草坪上,几个小僧,在惬意地打着羽毛球,他们都是理着光头,穿着灰色长衫,但是清爽利落,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彩,边打边发出欢声笑语,阳光洒在他们年轻的躯体上,充满生命活力。

丁浩和慧修站在旁边,边看他们打球边聊着。

丁浩:你们佛学院学制几年,学的都是什么课程?

慧修:佛学院是国家宗教局1984年成立的,栖霞山只是中国佛学院的一个分院。我们学制二年,目前是专科,以后还会招收本科和研究生。学的课程挺多:佛学的一些基本理论知识,还有历史、地理、英语等文化基础课。

丁浩:也是高考来的吗?

慧修:入院虽然是经过考试录取的,但是跟高考不同,考试内容相对容易些、专业些。在考入学院之前,大多数人都有过寺院生活的经历,不然,没有一点对佛教的那种感觉,是不行的。

丁浩:你说的这种感觉是什么?是认知和志向吗?

慧修:当然,主要是一种人生的期望和境界。这种境界,没有一些寺院的生活,是体验不到的。

丁浩:你说的境界,其实就是一种对宗教的认同感。实质上,唯物主义认为,宗教不过是人类在早期对世界的一种虚幻的认知。

这时,一旁打球的净修突然从旁边凑了过来,他身形瘦小,皮肤白皙,嘴唇红润,眉清目秀,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 。

净修(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认真地反驳道):怎么是虚幻的那?佛教是最实在的了,它关乎人生的根本,引导人们走向善。就像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喜怒哀乐,佛教都能给予我们指引,让我们在面对这些情绪时保持内心的平静 。

慧修笑了笑,对丁浩说:他法名净修,才十七岁。

净修对丁浩拉开要辩论的架势。

丁浩用一种戏谑的语气问:那么佛教要求人们禁欲,这似乎违背自然生命和人的天性吧?如果人们都禁欲了,那么人类如何世代繁衍,人类历史不就戛然而止了吗?

净修的脸憋得通红,年轻的胸膛由于激动而剧烈起伏着。

净修:这怎么是违反天性呐?佛教的禁欲是告诫人们不要陷入欲望的苦海,让现实世界的功名利禄、贫富变迁、生死祸福等这样的身外之物左右清净的人生,这正是顺应自然的。至于淫欲,佛教认为那只能得到短暂的欢愉,而烦恼却是长久的,无欲则刚。再说,也不是人人都要出家啊。

镜头转场:天色渐暗,天边泛起了橙红色的晚霞,画面随着丁浩与慧修下山的背影而渐暗,他们的身影在晚霞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 。

4、师大校园,学生宿舍

丁浩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写着信,桌上放着信纸、信封和笔。

(旁白):那个年代,打电话只有到宿舍楼下的公共电话亭,很不方便。从栖霞山回来后,我们主要是靠写信联络。在信中,我们谈哲学,谈宗教,谈文学,都是二十几岁的学生,聊的很投机,有种心魂相同的感觉。

师大老旧的宿舍楼,楼下有一个公共电话亭,几个学生在排队打电话。

新街口书店里,人们在书架间穿梭,挑选着各种西方哲学思潮和文学书籍。

丁浩站在电话亭旁,拿着听筒在通话。

丁浩:最近新街口书店上架了很多西方哲学书,现在西方哲学思潮很时髦。我正在看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听筒那边的声音):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和尼采的权力意志论我也很感兴趣。

丁浩:你信里说,你的本名叫李富刚,家是苏北农村的。那你是怎么到寺院的?

(听筒那边的声音):其实我从小就挺聪慧,读书成绩一直很好。但由于家境的原因,初中毕业就被家里送到当地的寺庙出家了,这可能是我性格内向和喜欢对世事苦难和人生意义的探寻的原因。

随着声音,镜头闪过:苏北农民空旷的田野,简陋的农房。童年聪明伶俐的慧修,在田间劳动。

衣着褴褛的慧修的父亲,拉着十四、五岁的慧修的手,走进寺庙里。

少年慧修穿着僧袍,认真诵经,打扫寺庙庭院。

镜头闪回:丁浩怜惜的表情。

5、春,师大校园,日

镜头摇过:春天,校园里,柳树抽出了嫩绿的新芽,细长的柳枝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樱花树上的花朵纷纷绽放。

丁浩和女朋友徜徉在樱花树下。他的女友样子很清纯,着一件藕色的上衣,浅蓝色的裙子,优雅贤淑。

丁浩和女朋友在湖边奔跑追逐。

镜头转换:天色灰暗,粉色的花瓣如雪般飘落,地面铺上了一层斑驳的落英。

丁浩站在宿舍窗前,望着窗外飘零的花瓣,脸色阴沉,神情沮丧。

(旁白)正是**荡漾的季节,而我谈了一年多的女朋友突然告诉我,她要退学了。家里已经安排好,让她自费去美国留学。

  6、师大校门外一家小饭馆,夜

  丁浩和女友在酒店的包间里相对而坐,桌上摆满了菜肴,但两人都无心品尝。丁浩 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啤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衬衫的领口 。

他的女友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喝了。

丁浩女友(声音略带哽咽,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们分手吧,家里都安排好了,机会难得,我无法改变 。

 丁浩推开她的手,仰着脖子,又灌了一杯酒。

古林公园,月光如水,洒在蜿蜒的小径上。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他们紧紧相拥,在一棵歪倒的树干旁,释放着内心压抑已久的激感情。

7、师大校园,日,夜

在校园的小径上 ,丁浩浑浑噩噩,漫无目的地走着,眼神空洞,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

夜晚,学生宿舍。透过窗外微弱的光亮,可见躺在床上的丁浩,被子高低起伏着,伴着急促而沉闷的喘息声。

宿舍楼下的电话亭,丁浩拿着话筒。

丁浩:你五一放假吗?我们出去散散心吧,无锡,苏州,哪都行啊!

8、   南京中央门火车站,上午

车站外,人来人往,嘈杂声不绝于耳 。慧修站在一个立柱前张望着。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白色的运动鞋,显得格外精神 。他站在人群中,身姿挺拔,光头上长出的短短的头发茬,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竟有一丝军人般的英武之气 ,与他在寺院里的形象截然不同。

背着旅行包的丁浩跑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浩:太帅了你!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9、苏州火车站外,苏州老街

丁浩和慧修在自行车租车处。

他们俩骑着自行车,像两只放飞的小鸟,穿行在苏州的老街巷。街道两旁是错落有致的灰瓦房,墙壁上的青砖因岁月的侵蚀而略显斑驳 。脚下的石板路凹凸不平,车轮碾过,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

下午他们来到了虎丘。虎丘景区的一块大石头上,刻着两个大字:剑池。

丁浩:据说吴王夫差就长眠于这块巨石下,陪葬的有万把宝剑,可惜目前尚无法重见天日。

慧修:我读过白桦写的《吴王金戈越王剑》,难道那不可一世的吴王真的静卧于此?

傍晚,他们来到寒山寺外,古寺的飞檐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庄重 。枫桥横跨在河面上,河水缓缓流淌,波光粼粼 。

丁浩(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苏州真美,充满诗意。每一处景色都像是一幅水墨画 。你不是喜欢诗吗?即兴来两句。

慧修羞涩地笑了笑,微微仰头,望着天空,轻声吟诵起来。

慧修:把青春交给月光,石桥、 寺院、 客船,东方的情感在酝酿。

10、寒山寺边街巷里的一个旅馆,夜

夜晚,画面切换至旅馆房间,房间不大,布置简单,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一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

丁浩与慧修躺在各自的床上,中间隔着一张小小的床头柜 ,灯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慧修手里捧着那本《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身子斜靠在床头,专注地看着,不时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的边缘。  

丁浩双手枕在脑后,在思考着什么。

丁浩:你喜欢纳尔齐斯还是歌尔德蒙?

慧修:都喜欢,又都不喜欢。一个代表理性,一个代表感性,人类孜孜寻求的,不就是两者的统一吗?你肯定喜欢歌尔德蒙,因为你很感性。

丁浩:那当然。歌尔德蒙的人生之路是充满灵性和生命活力的由感官统领的艺术之路。

停顿了一下,丁浩砖头看了看慧修。

丁浩:我一直有个疑惑,你们进入佛学院,削发为僧,是不准备结婚了?为什么?是对佛教的虔诚还是为了什么理想?

慧修(语气坚定):当然是有原因的了。瞧,这就是佛教所讲的因果关系,有的是因为家庭的熏陶,有的是因为亲戚朋友的影响,还有的是读了佛教的书或去寺庙受到宗教氛围的感染,对佛教产生了兴趣等等。

丁浩转过身来,用一只手托着脑袋。

丁浩:可是,任何人,无论选择了什么职业,都有一定的人生目的,也可以说是自己的理想。那么,你们选择出家,是为了一种什么理想?

慧修侧过头来,目光很深沉。

慧修: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们出家人的理想也是挺高尚的,就是舍弃个人欲望和凡人的快乐,普渡众生,让人们积德行善,脱离苦海,人生圆满。

丁浩留露出不屑的表情,回过身来,又把两手放到脑后。

丁凯:那你们怎么解决性问题?滚滚红尘,何以六根清净?

慧修一怔,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他轻轻合上书。

慧修:无念则无欲。睡吧!

丁浩:扯淡!唯心主义,掩耳盗铃,不想就不存在了?你身体的荷尔蒙是不会沉默的。

镜头渐暗。

深夜,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汽车的鸣笛声 。

丁浩在睡梦中突然醒来,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压抑着的低沉而短促的喘息声 。他轻轻侧头往旁边慧修的床上望去,只见他仰面躺着,被子高低起伏着。他眼睛半闭着,嘴角微张,沉浸在极度的快感中 。

丁浩赶忙回过头来,闭上眼睛。

(旁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原来他跟我一样,圣人也是凡胎。

11、师大图书馆内

学校图书馆里,人声熙攘。同学们围在书架前,争分夺秒地寻找着相关书籍,找到后就在笔记本上抄写 。

丁浩坐在角落里,桌上有几本资料,正埋头苦写自己的论文。

丁浩的同学:你别那么较真了,论文自己写太费劲了,抄就完了。

你看为了避免撞车,有些人都做了标记。

他拿过一本书,打开里面的折页,指着上面用铅笔写着的“已抄”给他丁浩看。丁浩毫不心动。

12、 师大宿舍楼,下午

丁浩在宿管窗口的一堆心中,找到了自己的信。信封上的落款是:栖霞山佛学院。

13、栖霞寺,日

丁浩来到寺院门口,寺内的大殿里香烟缭绕,几个功德箱摆在显眼的位置,前来上香的游客络绎不绝 。寺庙外新设了一个请香处,边上有个牌子标着价格。

一个老和尚坐在那里,身着褐色僧袍,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不紧不慢地招呼着顾客 。

丁浩和慧修坐在寺外的草坪上。慧修他的眼神中少了一些坚定,多了一丝忧郁,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

丁浩:要毕业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慧修怅然地说:你看,在商品大潮的裹挟下,寺庙也开始追求经济效益了。我哥哥来信说,母亲得了重病,我得回去看看。是追寻遥远飘渺的理想,还是承担现实生活的责任,对我来说,这是个哈姆雷特式的问题。

丁浩:不想继续深造了?

慧修:有几个人会去中国佛学院继续深造,我没有这个打算。净修也不想深造了,他的思想就像天上的云,变化很快。

丁浩:那你去哪里?

慧修淡淡地说:先回寺庙再看吧。

镜头跟随丁浩离开了栖霞寺,丁浩的背影而渐暗,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

  14、南京鼓楼医院

鼓楼医院的大厅和走廊里人来人往,嘈杂声不断 。

字幕:二十年后

(旁白):慧修毕业回到寺庙后,就渐渐没有了联系。后来,我毕业留校任教,再后来,忙着结婚成家,晋职晋级,回忆也淡了。

外科诊室里,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医学图表 。丁浩拿着病例,站在医生的旁边等着就诊。医生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拿着一个年轻小伙的右手,仔细地观察着,眉头微微皱起 。小伙的两个手指已经短了一截,指节肉肉的,上面糊着一些黑黑的药。

那个小伙二十多岁的样子,脸庞清瘦,但很结实,上身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工装,下身搭配一条黑色的裤子,说话带有浓重的东北腔 。小伙旁边跟着一个个头不高的小姑娘,她扎着马尾辫,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一看就是一对情侣 。

医生:你接上的那部分长得挺好,但是因为你当时手术的时候,只接上了骨头,没有植皮。要植皮的时候,你的那个老板就溜了,没有续费,所以,现在整个指头还没长好,已经无法植皮了,就只能让它慢慢愈合了。

小伙的头扭向一边,一脸愤懑。

旁边的女孩流着泪说:俺要去告老板,在厂里出的事,他不能不管。

医生:先把手治好吧,维权是个漫长的过程。

丁浩望着小伙,怜悯地叹息一声。

医生开了个药单,然后又拿过一张纸来,写了个电话号码,递给小伙。

医生:先去换药吧!维权很艰难,我认识一个律师,他最初也是打工的,后来自学法律,考了律师证,现在办了一个“小李热线”,专为外来务工人员进行法律援助,免费的。他叫李富刚,报纸上登过,这是他的电话,也许他能帮到你。

特写:丁浩惊愕的表情。

镜头闪回:当年慧修与丁浩通话的情景,慧修在说:我的本名叫李富刚,家是苏北农村的。

丁浩赶忙向医生要了“小李热线”的电话,走出鼓楼医院门诊大楼。

丁浩来到停车场。

(旁白):李富刚?该不会是慧修吧?异想天开,僧侣,律师,隔着太平洋的距离呐!

丁浩坐在车上,迟疑了一会,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丁浩:是小李热线吗?……李富刚?慧修……,真的是你?是是,我是丁浩,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啊,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受了不少苦吧你?……。

丁浩激动的语无伦次,眼里噙满泪水。

15、某区新市民之家,下午

丁浩的车停在一个新建小区外。居民楼临街的一排公共建筑中,有一个大大的门头,牌匾上镶嵌着几个醒目的红色大字 “新市民之家”,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闪着熠熠的光 。

丁浩走进大门,里面宽敞明亮,墙壁上挂着各种宣传海报和规章制度 。

一个穿着红色志愿者马甲的女孩热情地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

丁浩跟随女孩走上二楼。这里的布置温馨而充满活力,墙壁上挂满了新市民们参加活动的照片。一间教室里,摆放着几排桌椅,桌上放着各种教材和文具。

女孩边走边给丁浩介绍:在政府的扶持下,我们成立了“新市民之家”。区政府把小区公共用房拿出来给新市民之家免费使用,并投入五十多万进行了装修。

一群新市民正围坐在一起,聚精会神地听着一位老师讲解计算机基础知识。另一间活动室里,几个年轻人正在排练节目,有人在练习唱歌,歌声悠扬动听;有人在练习舞蹈,动作轻盈矫健。

女孩:我们会定期组织各种技能培训和文化活动,帮助大家提升自己,更好地融入城市生活,找到归属感。有不少律师、打工青年和大学生志愿者自愿加入了这个行列,正在发展成为一个团队。

16、新市民之家小李热线办公室

丁浩来到李富刚办公室门口,里面传出了喧闹嘈杂的声音。

几个穿着满是灰尘的工作服,手里拎着安全帽的民工倚在门框上。

镜头随着丁浩的视线,摇到办公室内。

李富刚站在那里,他的脸上有了岁月的沧桑,但是依然刚毅英俊。屋里挤满了穿着沾着泥巴的工装的民工。一个貌似工头的人,举着一摞钱。

工头:李律师为我们讨薪跑断了腿。在检察院、法院和人社局的多次斡旋下,承包商拖了半年的工钱,终于通过仲裁程序给我们讨回了。大家不要乱,下面我念着名字一个一个地领。

工头念着名字,李富刚站在工头的边上,监督工头发钱。民工一个一个上前签字,领钱。

忽然,一个领了钱的五十多岁,脸上布满皱纹的民工,直接要给李富刚跪下。

民工:这可是我们养家糊口,治病救命的钱啊,你可是积了大德了!

李富刚一把把他拽住了。

  17、新市民之家附近的一家烧烤店,傍晚

餐厅里热闹非凡,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慧修和丁浩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点了几道菜。

慧修拿起一大串烤肉,大口吃了起来。丁浩望着他,拿起啤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镜头闪回:

苏北农村的乡村大道上,慧修的哥哥开着一辆简易的三轮车“突突”地行驶在道路上,车里拉的是一厢化肥。在一个拐弯处,一辆大货车从侧面驶来,三轮车躲闪不及,与大货车撞到了一起……。

慧修背着行李袋,低着头从寺庙里走出来。几个僧侣服饰的人,在门口与他依依惜别。

简陋的农舍里,镜头从门口摇到屋内。屋内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慧修哥哥的黑白遗像。

慧修的母亲躺在炕上,脸色灰白。慧修端着一碗稀饭,一勺一勺地喂给母亲吃。

慧修在田野里汗流浃背,锄地播种。

镜头转回烧烤店:

慧修喝了一杯酒,眼里含着泪花。

慧修:我还俗了!虽然国家的宗教政策出家和还俗都是自由的,但是心里的这个坎很难逾越,不得已啊。

丁浩:后来那?

慧修:后来还不是结婚生子,尽孝持家,成了凡夫俗子。几年后,送走了母亲,我就带着妻子来南京打工,积攒下一些钱以后,自己开了个苏北烧饼铺,生意越做越好,现在已经开成饭店,由妻子打理,我们在南京买了房子,把父亲和孩子都接过来了。    

丁浩的眼睛里含着泪,静静地看着他,听着他的讲述。

丁浩:这些年你真不容易。那“小李热线”又是怎么回事?

慧修笑了笑。

慧修:前些年,在打工和做生意过程中,我栽过不少跟头,遇到一些自身权益受损和经济纠纷,投诉无门,欲哭无泪,我干脆下狠心,自己学了法律,参加了司法考试,考取了律师证书。外来务工人员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很多遭遇和法律问题需要倾诉和解决,他们希望能有一个平台,为他们排忧解难,进行法律援助,所以,“小李热线”就这么开通了。

丁浩和慧修在烧烤店里喝着酒,吃着烤肉,亲切而热烈地畅谈着。淡出。

18、栖霞山,下午

淡入:慧修与丁浩沿着通往栖霞寺的石板路拾阶而上。湛蓝的天空与两旁的金黄色的银杏树交相辉映,景色优美。

慧修:修行不一定要在寺院,只要心中有佛,何处不是涅槃。能为外来务工人员做点实事,就是修的最大的福德。

丁浩:哈哈,当然。

他们俩一同抬头望向远方。远处的枫树已经层林浸染,在阳光的照射下炽热如火。片片枫叶,如霞光闪烁,燃烧着生命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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